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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孙一起“吃辣酱” (作者:马淑宝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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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 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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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整天没下楼,初冬的的冷雨,就像这“疫情”,紧一阵缓一阵的,没个准信。今晚本打算与夫人外出走走,抬头窗外,又见路灯下斜雨飘飞。我又无奈坐回沙发,继续摆弄手机。
突然,头上被扣上一个罩子,雨点般的小拳头随之袭来。我急忙推起罩子,看到小孙子已倒在沙发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原来是他搞得恶作剧,把一个深深的方形纸盒套我头上,对我发动“袭击”。
我拿起纸盒追着他“以牙还牙”,但他却笑着乱躲,怎么都不带。这时,奶奶过来评理,经共同讨论达成协议:三人出“锤剪包”,谁输谁带;然后,抓到谁谁带。经过两轮“锤剪包”,他们祖孙俩又大笑起来——因为我输了,还是我带。
我刚把纸盒在头上套好,身上已多处发出被击打的“啪啪”声。我伸出双手,小心翼翼地循着笑声和喊叫声摸过去,一会儿摸到的是沙发,一会儿摸到椅子,一会儿又撞到门上。人没抓着,却一直被动挨打。原来他们祖孙俩手里各持一根木剑,“声东击西”,时而躲到沙发后,时而躲在椅子后。夫人最不讲规矩,嘴里喊着:“这儿!这儿!”我迅速循着叫声摸过去,谁知身上重重的挨了一剑后,头又撞到了房门上。原来她是“诱敌深入”,见我迅速奔过去,她挥剑一击迅既关上房门。小孙子的招数也够绝的:他爬到吃饭的长桌上,从空中向下点击,不管我怎么摸,隔着餐椅,左转右转,只觉得身上频频遭打,却怎么也逮不到他。幸亏我穿着棉袄,又是木剑。否则,早该遍体鳞伤了。
虽是游戏,我还是有些急。推起纸盒,喊道:“不准拿剑,只能赤手空拳!”随即,他们祖孙俩丢掉木剑,我也重新戴上方纸盒子。我默默地下定决心:无论如何,要尽快抓到一个,改变目前“被动挨打”的局面。当有一只小拳头随着喊叫声打到我身体的刹那,我虽如临深渊,仍大胆出击,小孙子一下子被我摁倒在地板上。
过了好一会,小孙子仍躺在地板上笑个不停,被我拎起来,强制戴上方纸盒子。准备停当,我们开始对小孙子发起攻击。不断地拍他挠他,他却很难抓到我们。不过,游戏没过多久,“战局”就发生了变化。奶奶看到孙子被动挨打,开始“反水”,与孙子搞起来“联吴抗操”——她不再进攻孙子,却抱住我的后腰往孙子跟前推,还不断喊着孙子:“韬韬,在这儿!韬韬,爷爷在这儿!”结果,我又被孙子逮住了。
我们祖孙三人连闹带笑的,都已气喘吁吁,通身汗津津的。这时,奶奶说:“不玩了,我们要出去散步了。”我扭头一看,窗外的雨真的停了,也附和道:“不玩了。走!韬韬跟我们散步去吧!”孙子摇着头,无奈地走向正在加班的妈妈:“妈妈,我好无聊啊!”接着,就扑到妈妈的怀里,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。看此情景,我们不忍心了:现在的孩子多么缺少玩伴啊!奶奶说:“那好,我们接着玩吧!”孙子随即又笑了,儿媳摸着他的脑袋说:“哎哟,你的泪怎么比演戏来得还快啊?”
此时,我倒有感于孩子的真情表达。幼儿的心灵洁净无污,该哭就哭,该笑就笑。不像我们这些成人,心已被社会打磨得圆滑,世故,讨好,敷衍,扭扭捏捏……虽时有诉求,但囿于成见,这个不能说,那样讲不妥,相对于孩子,我们成人是多么悲哀啊!
容不得多想,我们继续游戏。新的一轮每人都被逮着过,直玩的热火朝天,笑声阵阵,不亦乐乎。我已好长时间没有玩得那么酣畅淋漓了,稚嫩的童声让一天的郁闷已没了踪影。兴奋之余,随手找来纸笔编纂歪诗一首,记载于下:
还想说的是,游戏时,脑中突然闪现出“瞎子吃辣酱” 场景,那是我小时候在农村老家玩的游戏:也是晚饭后,一大群孩子集中在大门口的空地上,通过一个流程,逮到一个孩子,用毛巾把眼睛蒙上,其余的孩子对其一人进行推推桑桑的闹乎着。蒙上眼睛的孩子神经紧绷,想法尽快抓到一个孩子来替换自己。游戏和今晚的玩法基本相同。但让我迷惑的是,为什么叫“瞎子吃辣酱”呢?不过,在老家说这话的人还挺多。譬如,有谁被众人或推推搡搡的,或吵吵嚷嚷的,那人就会说:“干什么的?有什么话不能一个个说吗?跟吃辣酱似的!”若是有如此说头,那么,我们今天晚上也叫祖孙一起“吃辣酱”吧。
评论列表(2条)
好文!祖孙玩乐,其乐无穷。即愉乐了心情,又锻炼身体,还带好了孩子,何乐不为呢。看了大作也想起了小时候玩的蒙眼抓人的游戏!眨眼几十年过去了!看到此文真是感慨良多啊!大赞赞赞赞赞!
我也观察过,小孩在家里,如果大人不管他,他要么看电视,要么看手机玩游戏。如果限制他这些,他会觉得很无聊。作者的做法非常好,跟孩子一起玩游戏,寓教于乐,在潜移默化中陪他成长进步,会让他终身难忘的。